【时事军事】史上唯一因颜值低被淘汰的先进战斗机

【美国2022年02月10日讯】今日社会，武器和军队作用，被赋予比杀戮更深的意义。强大的军力，往往用作威慑，维持世界和平，及人类安全。战争，虽然变得隐蔽，但从未停止。【时事军事】带您到最前面，看清正邪之争的细节和真相。

2001年，X-35和X-32两架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验证机，在争夺庞大的“联合攻击战斗机”（JSF）合同的竞争中针锋相对。这场竞争的赢家X-35就是洛克希德-马丁公司（简称洛马公司）后来闻名遐迩的F-35闪电II隐身战斗机。而波音公司的X-32，在很大程度上因其笨拙的外观，而被人们逐渐淡忘。不过，X-32的故事远比人们看到的要曲折得多，该项目首席试飞员关于这架飞机及它为什么输给X-35，有一段精彩的回忆。

退休指挥官菲利普．罗迪．耶茨（Phillip Rowdy Yates），曾是一名海军飞行员，担任过海军帕图森特河航空站第23空中测试和评估中队（VX-23）F-14雄猫空对地武器测试官。前不久，在他与同事沃德．莫奇．卡罗尔（Ward Mooch Caroll）聊天时，谈到了当年试飞这两种先进战斗机的经历。卡罗尔也是一名退役海军军官，曾担任F-14武器控制官，目前是美国海军研究所的外联和营销主任。

在1990年代，美国国防部着手开发一个新的飞机家族，以取代当时的各种战斗机和攻击机。多家航空航天公司参加了“联合先进打击技术”计划（JAST）的设计竞标。在国会的要求下，国防部的JAST项目与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（DARPA）的项目合并，开发一种具有隐身能力的短距垂直起降（STOVL）战斗机，这就是著名的JSF项目。

该项目最终选定了波音和洛马两家公司的设计方案，他们的设计在项目概念演示阶段展开了竞争。两家公司完成了各自验证机的制造和飞行测试。

波音和洛马公司分别得到10亿美元的开发费用，从1997年到2001年，用4年时间建造JSF验证机。对两家承包商最初的要求很简单，参与竞争的飞机能够正常起飞和降落，能够在模拟的航母着陆区着舰，并能够短距起飞和垂直起降。两家公司的核心设计，都需要用两个变种来证明这三种能力。验证机测试主要针对上述三种能力，而没有对高空机动或最大飞行速度等更广泛的性能要求。因此X-32和X-35的设计并不是为了追求飞行性能而展开。

当时正在海军第23测试中队服役的耶茨接到一个电话，问他是否愿意参加JSF项目，成为第一批驾驶X-32或X-35的飞行员。耶茨没有错过成为X-32首席试飞员的机会，他说，“同时代许多人可能都非常羡慕我能飞X-32。不知道怎么说才好，只能说这是我职业生涯的亮点。”

最初，耶茨与一个由试飞员和工程师组成的团队一起工作，参与两种战斗机的开发。在首次飞行测试的前一年，耶茨被分配到X-32项目。当时X-32和X-35团队的人员禁止相互接触，但是耶茨和试飞X-35的保罗．史密斯（Paul Smith）中校两人被允许进行交流。

耶茨说，X-32最初的设计是波音公司一个保密隐形飞机概念的衍生品，波音公司决定在X-32上使用这一技术。正是这个决定，使他们失去了利润丰厚的JSF合同。

两个方案自始至终都是在一个相对独立的环境中开发测试，信息上没有交叉。采用单独测试方案的部分原因是，项目办公室不希望国会传唤试飞员报告每架飞机的飞行情况。

耶茨说，承包商想在验证机上展示更多的东西，实际上超出了项目办公室的要求。但这毕竟不是关于谁能飞得更快，更好，谁的留空时间更长，谁能做得更多等广泛的测试。实际上竞争的核心是关于垂直起降和在航母上着舰的能力。

最终，耶茨得到了一个由20名维修人员和两架从23试飞中队派来的F/A-18战斗机组成的团队，F/A-18战斗机在X-32的飞行测试中充当对手。而洛马公司的团队则使用驻扎在加利福尼亚爱德华兹空军基地的F-16战斗机。

耶茨参与最多的测试是关于X-32在航母上的操控性。他说，X-32的操作如此顺畅、精确，可以做任意精细的修正，在操作品质上无话可说。然而在谈到两架飞机的垂直起降测试时，耶茨说，“那是个大问题，X-32在这里栽了跟头。”

测试中，洛马公司的X-35能够从垂直起降模式直接过渡到超音速飞行，其动力装置的配置无需改动。而波音公司的X-32则需要维修人员对飞机进行调整后，才能进行垂直起降。相对来说，X-35的垂直起降设计在技术上要先进得多。X-35的驾驶舱后面有一个独立的48英寸升力风扇，将冷空气从飞机上方转到下方。其发动机还有一个旋转的排气系统，可以将主发动机的喷气流导向垂直起降系统。

而波音公司的X-32采用了类似鹞式战斗机的矢量推力方法，使用单引擎和多个可以偏转的排气管。问题是，这种设计导致X-32排气管中的热空气有一部分循环到进气口被吸入发动机，降低了发动机效率，并导致过热问题。这使波音公司的设计无法在爱德华兹空军基地进行短距垂直起降，他们的垂直起降飞机只能在海拔更低、空气密度更大的地方才能产生足够的推力，保持飞机悬停。

这使洛马的设计比波音有巨大的优势。同时，洛马公司能够在一次演示中，展示他们的垂直起降飞机能够垂直起飞，加速到超音速，然后再垂直降落。那时，耶茨能够明显地感觉到JSF项目办公室将很难倾向于波音的设计，显然洛马公司的设计比波音公司的性能更好。

波音公司X-32生产型样机的设计与最初验证机的设计也大不相同。耶茨所驾驶的三角翼X-32验证机没有水平尾翼，这种设计可以在高速飞行时提供更多控制。显然波音在中途改了主意，采用了类似梯形机翼和增加了水平尾翼的常规气动布局。

在航空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，一架飞机的好坏就看它的外形是不是好看，通常漂亮的外形意味着更好的性能。这句话似乎缺乏理性也不够专业，但这个“以貌取人”的判断往往被证明是正确的。

卡罗尔表达了对X-35取胜的观点，多少是靠颜值，他称之为“对外观的虚荣心”。耶茨同意他的看法，当你观察X-35或F-35时，你能想像它可以飞得很快，看起来更像一架传统的空军或海军战斗机。相比之下，X-32的外观一直是人们嘲笑的焦点，特别是从侧前方看它的进气道，就像一条受到惊吓的河豚。波音公司也知道这个问题，他们有一个自嘲的解释：你带它出去是打仗，而不是参加舞会。其实X-32因颜值低被淘汰并不冤枉，外观与性能的确相关。问题出在波音那个早期投资的神秘的隐形设计，波音选择这个设计或许是为了节省资金，当他们意识到问题时，已经难以回头。

卡罗尔的最后一个问题是，如果X-32在JSF竞争中获胜会发生什么，那架飞机什么地方比F-35好？

耶茨说，波音的制造能力够强，这方面他们没有吹嘘。当初波音公司决定提出一个不能真正代表最终产品的设计，加上其笨拙的外观，妨碍了其全部潜力的发挥。当然人们已经不可能看到波音最终的生产型样机，否则联合攻击战斗机竞争的结局可能会有所不同。

撰文：夏洛山（《美国时报》记者，曾经历过十几年的军队生活，主要从事军队的教学和一些技术管理工作）
制作：时事军事制作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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